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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輪、客船討論版

[分享]謝清高

卷毛
2007-09-11 12:44 #
謝清高(1765-1821)﹐1765年(清乾隆三十年)生於廣東嘉應州(今梅州市)程鄉(今梅縣)金盤堡。謝18歲(1783年)起就跟隨外輪出洋,在各地漂泊了14年,到過釵h國家、島嶼等,耳聞目睹了當地的風土人情。他學習外國語言﹐訪問各島嶼﹑城寨﹑風土人情和物產﹐為他從事航海事業打下了極其堅固的基礎。 航海十四年後﹐謝清高回到祖國。31歲時他雙目失明﹐流居澳門﹐從事口譯以餬口。這期間﹐他口述海外各地各國所見所聞﹐請人記錄成《海錄》一書。 《海錄》的內容可分?三類:一是大陸沿海各國,從越南到印度西北岸;二是南海諸島;三是歐、美、非三洲諸地方。其中更用了一千九百字介紹了大西洋國(葡萄牙)的疆域、港口、文武官制、建築、宗教、禮節、婚俗、服飾、物產等,得到中國官方和學術界的重視。謝清高是中國第一個以親身經歷介紹葡萄牙的作者。早在鴉片戰爭時期,欽差大臣林則徐在廣東曾看到《海錄》最早的刻本,稱讚此書「所載外國事頗為精審」。此外,著名學者魏源、徐繼畬的著作也都引用《海錄》中的資料。 因為他在中國航海史上的傑出貢獻﹐謝清高被後來人譽為中國的馬可波羅﹔他的《海錄》也被人們與馬可波羅的《馬可波羅行記》相提並論。 另外,據考證,謝清高可能是繼東方朔之後,第二個到過北極的中國人。他曾到達接近北緯80度地區,並體驗了「六個月?日,六個月?夜」的「極晝」、「極夜」景象(據史書記載)。 1821年﹐謝清高因病逝世﹐享年66歲。 [url=http://www.epochtimes.com/b5/3/2/11/c10463.htm]http://www.epochtimes.com/b5/3/2/11/c10463.htm[/url] 以下摘錄自出版人詹宏志在其所著<人生一瞬>一書中的介紹:[url=http://www.cite.com.tw/product_info.php?products_id=11810&text=5&nu=4&people=]http://www.cite.com.tw/product_info.php?products_id=11810&text=5&nu=4&people=[/url] .......根據替他筆錄的作者楊炳南的序,簡略地介紹了這位生逢奇遇的人:「余鄉有謝清高者,少敏異,從賈人走海南,遇風覆其舟,拯於番舶,遂隨販焉。每歲遍歷海中諸國,所至輒習其言語,記其島嶼阨塞風俗物產,十四年而後返粵,自古浮海者所未有也。後盲於目,不能復治生產,流寓澳門,為通譯以自給。」楊炳南遇謝清高於澳門,謝清高已經是一瞽翁,聽他訴說泰西南洋之事,一一能詳,如數家珍,因而應允替他條記口述,成<海錄>一種,近代旅行史家馮承鈞為之詳考註釋,並考證謝清高生卒年應在乾隆乙酉(1765)及道光元年(1821),推測謝流浪四海的時間應在1782年到1795年間。 今天重讀謝清高的<海錄>,對他所記憶的世界景觀之廣闊之準確,是令人稱奇不置的。而看到他所選擇記錄的東西,也正反應與自己家鄉對照比較的意思;就像梁景鉅對西人的月份稱號感到珍奇一樣,謝清高也記婆羅洲當地土話數字的發音,一為沙都(satu),二為路哇(tuwa),三為低隔(tiga),四為菴叭(ampat),五為黎麼(lima),六為安喃(anam),七為都州(tujuh),八為烏拉班(delapan),九為尖筆闌(sembilan),十為十蒲盧(sapuluh),括號裡是我引的今日馬來文,若合符節,而這些數字又是每一位馬來西亞或印尼僑生都能對你朗朗上口的。 謝清高又記布路檳榔(Pulo Penang,今之檳榔嶼),說它本來沒什麼人住,但「英咭利於乾隆年間開闢」,遂漸富庶;又說它地無別產,「所居地有果二種,一名流連子,形似波羅蜜而多刺,肉極香酣;一名茫果生,又名茫栗,形如柿而有殼,味亦清酣。」你如果遊馬來西亞,不可能在街上錯過大啖榴槤和山竹的滋味,而且應該先吃榴槤再吃山竹,以山竹之清甜沖淡榴槤之濃膩,這是南洋人固有之智慧。馮承鈞註茫姑即檬果,一名芒果,學名Mangifera Indica,恐怕是錯了;茫果生是Mangosteen,馬來文是mangustan,今稱山竹,學名是Garcinia mangostana。 十四年的飄泊,謝清高到底隨外國商船走了多遠?讀他的<海錄>倒像是上了一堂世界地理課,南洋言之能詳當然是不用說的,提到錫蘭(西嶺)、加爾各答(隔瀝骨底)、馬德拉斯(曼達喇薩)、孟加拉(明呀喇),風俗物產也是對照無誤;再遠就到歐洲,他歷數的國名就有布路幾士(Portugues)、意細班惹呢(Espanol)、佛郎機國(France)、荷蘭國、盈蘭你(愛爾蘭的葡語發音)、亞哩披華(Antuerpia,即比利時)、祋古(土耳其)、一打輦(意大利)、單鷹(Dane,丹麥)、埔魯寫(Prussia,普魯士)、英咭利、綏亦咕(Sverige,瑞典)。單是這些國名的準確已經很驚人了,各國還有語言和政體、民情的記錄,譬如記英咭利時說,「有吉慶延客飲燕,則令女人年輕而美麗者盛服跳舞,歌樂以和之,宛轉輕捷,謂之跳戲。富貴家女人無不幼而習之,以俗之所喜也。」活脫脫是一幅<傲慢與偏見>(Pride and Prejudice)裡的場景(<傲慢與偏見>初稿完成於1797年,出版則在1813年)。 可是謝清高又說,由英咭利往西,海行旬日,又有咩哩干國(美利堅),「原為英咭利所分封,今自為一國,…即來廣東之花旗也。」才建國不久的美國也進入記錄,又注意到「自王至於庶人無二妻者」,新鮮得很呢。記美洲不限北美,又有沿你路(Rio de Janeiro,里約熱內盧);越過美國再往西,又能看見大洋洲諸國,歷數哇夫島(Papua,巴布亞新幾內亞)、哇希島(澳洲)、匪支(斐濟)、慕格(Marquise,今稱馬貴斯群島)。 他的行蹤還未停歇,從哇夫島北行,約三個月可以到達一個地方叫開於,開於就是Kurile,在俄羅斯東方海上千島中的一小島。我在一次燃奴阿厘與裴普爾厘之際遊北海道,隆冬盛雪,走到最東邊的根室(Nemuro);在海上可以看見國後島的藍色浮影,那是日本人與俄國人爭執的北方四島之一,再往北就是兩百年前謝清高造訪的開於。在那裡,他和愛斯基摩人交換海虎、灰鼠、狐狸的皮草;他看到海口「大者尋丈」的流冰,又覺得土人「形似中國」(長得像中國人),刳獨木為船,又記太陽在南方僅數丈,一二時即落,初到時手足皆涷裂。又往北行二十餘日,應該已在勘察加(Kamtchatka)半島,約在北緯55度到60度間,他不能再往北了,因為他「聞其北是為冰海雲」,那是世界的盡頭了。
卷毛
2007-09-11 12:44 #
多讀歷史準沒錯,可以增長見識,免得無所事事的閒人動不動就找來記者狂妄自稱「海洋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