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錮異國 台灣老船長嗚咽懷鄉

中國時報 2008.01.06　
郭篤為／拉丁美洲

　

　2007年最後一個週六的正午，巴拿馬原始雨林中的運河小鎮甘波亞外的「重生監獄」內，例行的探監日，包括了來自哥倫比亞、厄瓜多甚至南美的囚犯家屬，經過多重安檢，在鐵棚下的會客區裡遞上了親情：幾張全家福照片、一塊耶誕蛋糕、幾個家鄉的玉米粽。

　如果不是圍繞著叢林的圍牆和刺絲網，這先前美國運河區教改所成排椰樹，倒像個農莊。只是管理處側斜坡上獨棟獄捨裡的一位白髮老翁，卻盼不到親友。

　判決充滿歧視 刑期破紀錄

　72歲的台灣籍犯人端木惟鍇，不僅是巴拿馬監獄中唯一服刑的中華民國公民，還是全中美洲監獄裡年紀最大的犯人。這位海軍官校正科班50年次的畢業生作夢也沒有想到，會在充滿歧視的判決下承受破紀錄的高刑期。由一位令人欽羨的船長跌入異鄉監獄裡，在近乎絕望中度過了四年半的鐵窗歲月。

　管理員和同捨犯人口中的「Capi」（Capitan）船長有著一張方正和符合年紀的面孔，老舊但乾淨的襯衫和一頭華髮，遮掩不住當年船長的架勢。攝氏30多度的高溫和90%的相對濕度下，安靜但難掩沮喪的端木船長在大樹下打了補釘的舊塑膠椅上，向我訴說他由雲端跌落的故事。

　2003年3月28日，由端木船長指揮的台灣2萬1千噸巴拿馬籍散裝貨輪，由加勒比海多明尼加駛近美國德州休士頓港。清晨五時距港口八海里清查船艙時，突然冒出5名多明尼加偷渡客。領港人員登船前，怕遭扣薪罰款的船員臨時以木板就地釘成兩張木筏，將5人分成兩批放到海上。

　70多歲蹲牢房 獄卒也不忍

　天亮後一艘貨輪救起了一張木筏上的3名偷渡客，另一張木筏失蹤，2人葬身墨西哥灣。3名偷渡客被交給美國海岸防衛隊後，指稱遭惡意遺棄海上，導致2名同夥失蹤。

　由於船隻登記為巴拿馬籍，端木船長和大副、水手長等13人由聯邦調查局送交巴拿馬司法單位調查。在拘留所和牢里長達兩年多等待宣判，10名大陸船員獲得無罪釋放，端木船長在一審時卻以兩起謀殺罪被判了19年徒刑，大副、水手長則判刑2年，因已關押超過刑期而獲釋。

　人滿為患的巴拿馬監獄裡，滅門連續殺人兇手判刑最高15年，走私成噸毒品6至10年，一般殺人5、6年，貪汙2千萬美元在家軟禁不等。端木被以滔天大罪破紀錄重判，甚至無法享有當地受刑人65歲申請交保，70歲依法可在家軟禁的人權考量。

　一名「重生監獄」的年輕管理員私下皺著眉頭向記者說：「Capi都70多歲了還關在這裏，台灣不是成天捐錢給我們修法院、蓋監獄、還請法官去台灣玩嗎？你們大使館也該想想辦法把他弄出去了！」另外一名犯人在經過記者身旁時悄悄的丟下一句話：「昨天才有一位荷蘭籍的犯人在山下大統艙裡上吊」。

　台巴外交脆弱 換囚拖字訣

　台灣和巴拿馬的換囚協定文本橫跨太平洋多次，卻還在官僚體系的逗號和翻譯上打轉，雙方國會折騰兩年多還未定稿，這或多或少可以看作是兩國脆弱外交關係的縮影。我國大使侯平福答覆我提問時表示，該協定「應該」很快就可以由雙方國會批准執行。只是抽像和虛幻的「應該」，已在端木的額頭上，加上了新的皺紋。

　大使館秘書、職業婦女會、甚至包括中時在內的國內媒體，都會在過年過節適時的送上食品和報刊雜誌。負責該案的大使館何秘書即將調任，照顧老船長的任務交由年輕熱心的陳秘書定期探視，給予急於擺脫噩夢的老船長少許安慰。

　如果不是船東貪圖懸掛巴拿馬旗廉價方便的話，端木船長完全可以在台灣接受司法審判甚至服刑。老船長懷鄉的嗚咽讓我突然激動起來，想到冷氣房裡的船東們不會體會受到受僱的船長船員在言語不通的異邦被糟蹋，更別提叢林烈日下鐵皮屋裡令人發暈的汗臭，和難以下嚥的飯菜。

　早已失去收入的端木不僅無法聘請律師上訴，沒有人權團體關懷，更糟的是無法回國而自動失去戶籍，多年前退休後領取的榮民生活補助費也因而在兩年前被輔導會註銷；至於在台灣的老伴失去每月微薄的1萬3千台幣補助金如何過活，他不願再談下去。

　沒戶籍失補助 無人聞問

　我揮別端木船長時，看到的是只眼神中剩下寂寞、剩下惶恐的老者，他，不屬於這叢林。

　2008年已經到來，72歲老船長的意志力還將繼續面對殘酷的考驗；萬里外的台灣和島上的親人，從來沒有在夢中消失，只是那實在太過遙遠和飄渺了。

一個航海人的故事能夠喚起多少人的注意??
也或許一段時間過去之後，還有多少人會記得??
感傷~~~行船人，何時才能擺脫這種宿命呢??
如果我有能力的話，希望也能夠盡點心力....
站上的各位，如何看待這件事???

參照：

這是時代的悲劇,老船長可能是為了避免停靠美國時,因船上有偷渡客可能要接受美國海岸防衛隊而調查延誤船期帶給船公司麻煩,因而幹了這種以前人常幹的事,記得陽明也在不久前發生過一次,不同的是這艘船是掛巴拿馬籍,相當於在巴國犯罪.所以老船長需引渡至巴國服刑.
扯的是巴國有跟我們建交,一個七十多的老人都引渡不回來,我們每年繳那麼多稅金去給政府編列外交預算,都花到哪去了?更別提沒建交的國家了.
執政者還敢說他卸任前要搭空軍一號去來個"畢業之旅",我看直接開除了,還畢業哩,祝他一路順風,不要回來了.
張榮發先生是巴拿馬駐台榮譽大使,我想由張先生出面應該會比那位即將被開除的人有效率多了,我們要發揮航海者精神,大家一人一信,營救老船長,至少讓老船長能引渡回台服刑,這位老船長年紀就跟我老爸一樣,我實在不忍心讓老爸爸接受這種待遇,即使他犯了滔天大罪.
現在就點下面的EMAIL,寫信到財團法人張榮發慈善基金會說服張先生營救老船長,張先生也是年紀與端木相當的船長,他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cyfcf@evergreen.com.tw

剛剛發了一封MAIL到張榮發慈善基金會

千萬不要以為自己人小言輕

若能因此喚起有能力有權者的注意

你我即盡了一份心力

團結力量大,請站上的好朋友多多支持

我也寄了....
只不過我是引用這篇報導，再加幾句請張榮發先生幫忙之類的話!!
最近張總裁大發慈悲，做善事(^^"可能想要上天堂吧!!)，趁這股勁幫推一下，希望能幫到這位端木老前輩...

我也寄了~
大家發揮慈悲心,團結就是力量,盡力而為吧!

讓大家知道一些更詳細的資料，會不會更好一些？
(1)當初端木船長是那一家船公司及那一艘船工作？
(2)現公司是否持續僱用，薪資是否照領？
(3)船長代表公司處理船上業務，船東持何種態度？
(4)船長的家人是何種態度，為何快5年了未訴請處理？
(5)中華民國船長工會其持何種態度？
一大堆的疑問，報紙上也沒說清楚，希望曾參與此事件同好，共同出力探討。

參照：
老師說的是,我會繼續追蹤此事.
首先我會去詢問中時的這位記者,因為疑點也實在很多,例如老船長都72了,追溯事件發生日,他應該已經超過65歲,怎麼還能繼續跑船?還有怎麼會有"端木"這種姓氏?會不會是日本人,被記者錯報?
不過還是請大家繼續響應搶救端木老船長的計畫,繼續寫信給張榮發先生,讓他知道此事.如果因此發揮了一些力量,也就不虧我們苦心經營這個網站了.

參照：
端木跟司馬,歐陽一樣
只是更少見
但確定是中國人姓氏

這罕見的姓氏讓我聯想到
不知跟前些年在海大商船畢業的端木同學
有沒有親戚關係

以下是端木船長的姪子在看了我們網站之後,給我們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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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我在網站上看到你的文章
看到有人關注這個新聞我很感動

我們很希望可以讓他老人家早一點回來
但是都不知道有什麼方法可行
如果有什麼可以做的請讓我知道
我很想要做點什麼

真的很謝謝你


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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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見得,這件事絕非空穴來風,我會請這位端木老船長的姪子直接上來本站,敘述這整個事件,我在這裡鄭重呼籲航海者站上所有的會員,盡力給予他幫助,即使是溫暖的鼓勵也可以.
我常常在想,就像"搶救雷恩大兵"這部電影中,那位捨身搶救雷恩的連長,對他組員所說的話:"雷恩與我們素不相識,可是你們想要在這場醜陋的戰爭中,留下一件以後可以講述給後代子孫的故事的話,就隨我來吧."
各位,端木老船長也許跟你我素不相識,我想在這個混亂可悲的時代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想與我一同搶救端木老船長的同志們,就隨我來吧.

請問端密木船長家屬:
(1)當初端木船長是那一家船公司及那一艘船工作？
(2)船長代表公司處理船上業務，船東持何種態度？
(3)中華民國船長工會其持何種態度？
海商法第二條：『本法稱船長者，謂受船舶所有人僱用主管一切事務之人員』。
從航運實務觀點來看，船長船上一切所作所為皆為執行公司之業務，豈有到頭來發號施令者無罪，倒是聽命執行者承擔。是否船東當初有某些承諾。
套句家鄉的老話：『苦了叫聲娘，娘不管了』，集社會群力大家共同努力以赴看看吧。

cheng大，你沒說要怎樣追隨你呀???
又要如何幫忙呢???
我也有寫信給阿發基金會，這樣算不算呀???

參照：
這我也很好奇，因為我是他同班的
但是我只知道他父親是船長
現在也沒有機會問，他上船補資歷去了。

這是個好新聞
感謝這位優質記者讓我們知道有這樣的航海人需要援助

參照：
大家能做的就是先寫信,不管是寫給阿發,外交部,還是你的朋友,甚至阿扁,反正就是盡量先把事情擴大就對了,後面有需要大家幫忙的地方,我會再一一宣佈,謝謝各位一起參加搶救端木船長的行動.

我們的外交部,每年編列那麼多預算向友邦國家灑錢,結果被這些"友邦"國家羞辱不說,連一個72歲的老船長都引渡不回來,要這些"友邦"有何用?
前幾天有一則新聞,高雄一位有錢的保險業小開被綁架,只因他在美國出生具有美籍,事件發生後AIT立即關切警政單位,人質因得以在最快的速度下獲救,再之前有一個美國籍外語老師與他菲籍女友在高雄涉嫌殺人,警方逮捕這位美國人後,AIT也立即介入,事後這位美國人因為深入的調查證實並無涉嫌而被釋放.
且不論美國這個財大氣粗的國家事事要介入的行為是否霸道,但是想一想,他盡力在維護他的國民,即使這個國民在一個偏遠鼻屎大的小島還沒邦交,犯了人神共憤的事,他們還是全力搶救自己的國民.我們國家呢?
大家集中力量,寫信到外交部向黃志芳部長抗議,我們要的是把端木船長引渡回台,不是提供電話卡,巴拿馬有邦交都引渡不回來,還要外交部幹什麼?還唱高調要入聯,把人從友邦國家救回來再說吧.
以下是外交部長的信箱,大家寫信去給外交部長"加加油"
http://eyes.mofa.gov.tw/public/WriteMail.jsp

我覺得如果國內的機關無法解決就另外找管道
以下這個網址不曉得可不可以寫MAIL給他
如果可以的話幫助應該會比較大 請各位先進參考一下
http://big5.fmprc.gov.cn/gate/big5/www1.fmprc.gov.cn/chn/#

有誰能讓端木老船長回家
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呢？
為什麼政府的人沒有出面呢？

他們怎麼可以讓白髮蒼蒼的老船長
被關在遙遠的異鄉

快救救他吧！！

今天我與端木船長的兒子聯絡過,從言談之中,我發現端木船長的家屬,對於這整件事,心有餘而力不足,急待大家出手幫忙,他們只找過立委幫忙,根本不知道海員工會,船長工會.....等等,所以根本無效,我們要讓這件事廣大的曝光,就從航海者開始,等整件事件醞釀到廣大社會群眾將焦點注意到這件事之後,我們就開始正式找相關單位施壓,像巴拿馬大使館,外交部...等等.
目前最有希望的是請張榮發 總裁出面,希望站上有能力的人士,像是認識長榮高層的人,或是認識張 總裁的家屬或他身邊的秘書....等等的會員,出手幫忙,只需要讓張 總裁知道就好,他都能買50噸萵苣解決農民的困境了,我相信他也會想要幫忙端木船長的.就怕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
以下是聯合報昨天針對這件事的報導,我PO上來讓大家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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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鳳芝救姑丈
引渡談了三年多 政府在哪？


【記者劉愛生、黃寅、盧德允／連線報導】
立法委員朱鳳芝昨天搖頭感嘆說：「端木惟鍇是我先生的姑丈，四年來我一再奔走，外交部卻一點都使不上力，執政黨根本就無力外交。」

被關在巴拿馬監獄的端木惟鍇，不但無法返國，薪水也沒了，還因過了出境期限，戶籍被註銷，連每月一萬三千五百元的榮民就養金也被取消。

朱鳳芝說，外交部與巴拿馬政府談了三年多的人犯引渡條款，至今毫無進展，交涉過程一問三不知，「執政黨的中美洲政策在那裡，連一個老船長都無法引渡，還談什麼中美洲外交」。

外交部解釋，由於台巴「換囚條約」尚未簽訂，無法把端木船長接回來；官員指出，其實台巴換囚條約商議，就是為了端木船長，但態勢是我方求巴拿馬，巴拿馬並沒有囚犯在台需要換回。

端木惟鍇的三子端木龍飛說，父親出事後，家人自己請美國律師打官司，四年來毫無進展。母親本就有糖尿病，自父親受困異鄉，天天擔心受怕，健康和情緒大受影響；又動腸沾粘手術，腳指頭因糖尿病潰爛，半年來都臥病在床。

台中縣榮民服務處指出，端木惟鍇退伍後每月可領一萬三千五百元就養金，民國九十三年因未按規定來榮服處登錄，被取消資格；榮服處目前只能函文給退輔會，請求外交部協助家屬。


【2008-01-10/聯合報/A11版/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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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長囚異獄 4年望斷歸鄉路


【記者黃寅、張明慧／台中縣報導】
四年前，老船長端木惟鍇指揮巴拿馬散裝貨輪「順維輪」，準備靠泊美國德州休士頓港，卻發生船員私放偷渡客致溺斃事件；他被移送巴拿馬審判，依謀殺罪重判十九年徒刑。因求助無門，人在台灣的妻子憂心成疾臥床。

七十二歲的端木惟鍇被關在巴拿馬監獄，是獄中唯一的中華民國公民，也是全中美洲年紀最大的囚犯。他透過書信隔海向家人喊冤，也透過親戚、立委朱鳳芝幫忙，但至今仍無法引渡。他的兒子端木龍飛天天企盼父親回國，「即使在台打官司、服刑也好」。

海軍官校五十年班畢業的端木惟鍇，民國六十年以海軍上校退役後，曾在多家航運公司擔任船長，育有兩男一女，都已成家。四年前那次航程後原準備退休享受人生，卻因這個意外而身繫異獄，連家都回不了。

端木惟鍇在九十三年三月廿八日指揮二萬一千噸的順維輪，由多明尼加駛近美國德州休士頓港，在距港口八浬清查船艙時，船上冒出五名多明尼加偷渡客，因船員怕偷渡客被發現會遭扣薪罰款，臨時以木板釘成木筏將五人放到海上，後來有兩名偷渡客溺斃。

因船隻登記為巴拿馬籍，端木惟鍇和大副、水手長等十三人由美方送交巴拿馬司法單位調查，端木惟鍇被關了兩年多等待宣判，後被以謀殺罪判十九年徒刑，被判刑兩年的大副、水手長已獲釋。

端木惟鍇在家書中喊冤說，偷渡客怕被發現，主動向船員要求離船下海，船員因此替他們釘木筏，他並不知情，也毫無謀殺的意圖；但巴拿馬司法單位仍判他重刑。

端木龍飛說，父親被判的刑度真是破紀錄的重，甚至無法享有當地受刑人六十五歲可申請交保，七十歲可在家軟禁的人權規定。

他說，家人透過親戚立委朱鳳芝奔走營救，但卡在兩國邦交不穩，遲遲無法就引渡一事達成共識。


【2008-01-10/聯合報/A11版/社會】

船長公會有動作囉===========================================================中國時報及聯合報近日刊載有關本會會員端木惟鍇船長在巴拿馬繫獄報導，引起交通部及本會等嚴重關切。端木惟鍇船長與93年3月28日指揮21000噸級巴拿馬籍散裝貨輪「順維輪」，在美國休士頓港附近，發現船上有五名多明尼加籍偷渡客，經以木筏送其登岸，傳悉有兩名偷渡客溺斃。此案經由美方送交巴拿馬司法單位調查後，端木惟鍇船長以謀殺罪被判19年徒刑。目前仍在巴拿馬獄中服刑。本案涉及我船長權益，事關重大，而將於本1月15日（星期二）上午10時在本會舉辦之臘八年會中就本案請教於與會資深船長。並亦歡迎各界關心人仕參加指導 。 理事長 丁漢利 97年 1 月 11 日